閱讀筆記
《誰不怕死?疫情下的深度心理學想像》
★心理的傷很難一眼看穿,
如何在重大壓力下,
仍可以保持想像力,
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理論上所涉及的深度心理學,
借用精神分析的概念和經驗,
對於那些不再只是「完整客體」的經驗,
而是生命早年經歷生死攸關的心碎經驗下,
當年焦慮和憂鬱的多重變型,
至今仍如何流連忘返,
並影響著疫情下的適應?
●「無助感」,
字面上的意義是「無法得到幫助的一種感覺」。
細看一下這一句話,
「無法得到幫助」指的是在現實上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,
「一種感覺」指的是來自自己內心的一種感受。
當拆分成這兩種元素時,
我們會發現至少有二種組合,
一種是現實上眞的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,
然後自己有所感覺到了;
另外一種是有人可以幫助自己,
但是自己感覺不到。
如果是第一種,
眞的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,
然後自己感覺到一種無助感,
很直覺解決的方式,
就是必須自己動手來幫助自己,
甚至必須引導別人來幫助自己,
這需要的是一些能力的訓練,
當然也可能需要其他中間人的協助。
如果是第二種,有人可以幫助自己,
但是自己感覺不到,
這是可以從精神醫學或心理學來進一步理解。
這個主題就會是,
「自己感覺不到」的原因是甚麼?
可以如何思考?
對有些人來說,
要調整自己的感覺,
只需要來自外在的現實,
也就是去反證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,
就會恍然大悟,
當然,這也需要可以自我反思和放下主觀的能力;
但是對有些人來說,
要調整自己的感覺是困難的,
即使有來自外在現實的證明,
也不見得可以扭轉,
這在醫療情境,
並不是少見的狀況。
這在處於憂鬱、焦慮、慮病狀態…等的人們身上,
是很常見的,
特別是在面臨重大壓力時,
也會強化這樣的狀況。
簡單的說,
是我們心中被挑起了會危及個體掌控自己的狀態,
也就是「失控」的狀態,
此時已經很難顧及到周遭的人事物,
即使看似仍在對話著或處理著事情,
但是內心已經和外界隔絕,
只想逃走或強硬起來作戰。
當然,也有一些屬於精神醫學定義上的疾病或狀態,
使這樣的人或這樣的狀態,
是不自覺地處於無法感覺到外界或他人。
●臨床或生活上可見到的包括:
憂鬱、焦慮、恐慌、恐懼、憤怒、煩躁、自律神經失調;
必須否認、視而不見;
先接受部分、慢慢來;
接受了,
還有猶豫、困惑、扭曲、昇華的歷程要走...等。
這些都是我們從小到大,
不知不覺在演練的生活經驗累積的反應,
只是還需要一個聚焦來給予意義。
許多靈性的追求或參悟,
也是在進行這項浩大的工程。
●來自內心深處的感受,
它從內在投射出來的模樣,
如果我們以它是深山裡走出來做比喻,
像是人生路的崎嶇不平。
從臨床經驗來看,
人總有這種無望感存在著,
它不是就躲在內心深處而已,
而是會不斷地調派它的兵士出來,
只要當事者有著什麼希望浮現,
它的兵士就會出現來滅掉那些希望,
而且那些兵士是經過變裝的模樣,
當事者也不認識它們,
只覺得只要自己有了一絲絲希望感,
或是他人提供了某種希望感,
就算有了努力而做出一些成就,
但這些兵士出現後,
可能就把那些成就毀了,
讓當事者覺得做什麼都無用。
●疫情下事涉生死相關的事,
很難只以意識層次的現實衡量,
做為唯一的考量方式,
例如從先前的口罩領取和目前疫苗注射的事情來看,
一般會帶來的謎題是,
何以大家的立場會如此兩極化,
是否要注射疫苗?
是否要選擇何種品牌的疫苗呢?
表面看來是有著分辨並嘗試做出選擇,
不過更常見的是,
整體上像被某種心思力量推動著,
讓人覺得只是被迫硬要做出選擇,
加上所要選擇的疫苗,
並沒有百分之百無副作用者,
也沒有百分百功效的疫苗,
讓這種緊急下的選擇,
變成大部分人內心交戰的場景。
這種內心交戰的場景,
看來有個特色,
就是容易受一些外來訊息的影響,
尤其是那些擴大原本就不夠完美的訊息,
例如疫苗的功效不是百分百,
不是一針就一勞永逸...等,
另外還有個重要特色,
就是難以相互說服,
如果硬要說明某些較貼近真實的訊息,
可能反而變成針鋒相對。
原本不過是知識的討論,
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?
●如果最理想的是自由,
那麼在群體遭遇重大災難時,
自由的受限過程需要什麼做為背景,
才是不會毀掉自由,
讓自由仍有喘息生機的沃土?
我們的理想化,
會放在這些命題和訴求的那個位置上呢?
例如放在最端點的一切,
都以自由為基礎,
只要有限制就是不自由,
或者自由做為理想的化身時,
自由需要和外在現實有那些磨合,
才是讓自由帶來更自由?
這在精神分析取向的治療,
以個案的自由聯想做為訴求時,
我們重複觀察著不同程度的自由,
所帶來的影響。
但是當我們說不同程度的自由時,
意味著這不是最理想,
卻是很現實的過程?
請各位記得,
我們要談的,
的確存在著某些理想性,
可能不是讓自由有機會更自由,
而是後來變成難以自由,
這絕對自由的理想,
是絕對專制的溫床嗎?
或在三個滾動式的變化過提,
雖然一般是不少見,
某種理想被當成不可變動的工具,
苛責自己或他人,
而不是做為一步一步在現實裡實踐的理想。
●不同樣貌的憂鬱焦慮,
都隱含了失落,不論是對現實,
對想像,或對未知。
這是大家現在耳熟能詳的憂鬱症或焦慮症,
所隱含複雜的多面向。
甚至可以這樣說,
一百位憂鬱焦慮的人,
有著一百種憂鬱焦慮的版本,
因此需要一個一個去好好理解和相處,
雖然這樣的說法是理想化了,
但也是處理的基礎與限制。
●試著從一個心理學常見的名詞來談,
「投射認同」,
大意是,我潛意識裡不想要的元素,
我意識上並不知道,
但是當在對方身上發現時,
然後我就被我這個不想要的元素給報復對待了。
白話文的舉例是,
我潛意識裡很害怕被人控制欺負,
於是我在想要接近我的人們身上,
感受到任何想要控制我的狀況時,
就覺得被欺負了,
即使對方表面是好意,
底下也一定有些陰謀,
於是我就以攻擊來防衛,
對方以為我在攻擊而非防衛,
所以也就回擊了,
如此惡性循環。
因為是潛意識的害怕,
當事人的意識渾然不知,
於是產生了這樣的效應,
無法被同理,
因而醞釀出表面的雙方衝突。
●曾經受過心理創傷的人,
常會有如此的感受,
理性上知道別人是善意,
可是自己卻想躲得遠遠的,
明明知道哪裡是安全的,
卻被自己解讀為潛藏危機,
讓提供善意的一方也不明究裡的陷入心理的矛盾。
可能的原因是,創傷過後,
脆弱或破碎心理引領一切,
不會輕易撤守最後一道可以自己掌握的防線,
那怕只是萬分之一的機率,
也相信幸運之神不會如此降臨,
努力不代表就會成功,
而已經脆弱的自己,
已經沒有心理空間承受一點點再破碎的風險。
這種強力的防衛,
有時就變成別人眼中強力的攻擊和憤怒了。
並非代表誰必須保護誰,
而是雙方必須另闢安全的防火牆,
重新慢慢地彼此接近,
尋求合作的新步調。
~王盈彬精神科診所暨精神分析工作室主持人/王盈彬、精神科專科醫師/蔡榮裕
~《誰不怕死?疫情下的深度心理學想像》
誰不怕死疫情下的深度心理學想像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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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過自遊與工作之便環遊世界三大洋五大洲,
總計造訪過40國n座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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